2016年9月30日星期五

沈勇平:是国庆还是国殇?

2016-09-30 沈勇平 sdfdcr

        对于国民党而言,十一是国殇,而不是国庆。而对于大清而言,双十也不是国庆,而是国难日。对于自由派而言,没有自由民主的国家,就没有国庆,只有国殇和国难。也可以说,没有自由的社会就是旧社会,没有民主的中国就是旧中国。
        大清帝国是君主专制,末期想搞君主立宪没搞成,如果搞成了,当然是好事,于国于民都是大好事。结果搞砸了,被革命党推翻了,当然有点可惜,但也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如果不打压国会请愿运动、不搞皇族内阁、不把铁路国有,立宪派也不会转而支持革命。
       辛亥革命后,建立的共和民主,被孙大炮和袁大头摧毁殆尽,后来孙大炮与苏俄勾结,成立了黄埔军校,帮助国民党夺取了政权,建立了党国体制。试图建立联邦制的联省自治运动,也被国民党与苏俄联手绞杀。老蒋通过北伐建立的国民政府,是个威权体制,后被中共的极权体制取代,当然是退步。国民党的威权统治下,自由是多少的问题;共产党的极权统治下,自由是有无的问题。
       国民党败退后,痛定思痛,搞了土地改革和地方自治,为后来的和平转型奠定了基础。在八十年代,蒋经国能够推动民主化,也是顺势而为,如没有台湾民间社会的抗争,以及国际社会的施压,蒋经国也可能把政权传给蒋家第三代。当然,台湾的民主化也受菲律宾等国家(即第三波民主化浪潮)的影响。最后一点,也是为了因应大陆的挑战,用蒋经国的话说,就是让台湾成为华人的自由灯塔。台湾实现了民主,也让"中国人不适合民主"的谣言不攻自破。
       大陆沦陷后,执政者以"解放"之名,行奴役之实,政治灾难一个接着一个,数千万人死于非命。为了延续统治,继毛之后的邓,推行改开,从极权向后极权或新极权过渡。新极权之下,民众争取到了一定的自由空间,这也为将来的政治转型打下了基础。对于大陆的执政者而言,也陷入了困境,发展经济是找死,不发展经济是等死。经济发展了,民间社会就会逐渐壮大,成为民主政治的拥趸。
        篡权者夺取政权了,就喜欢搞个国庆什么的,以标榜自己的合法性。对于那些喜欢把国家比作母亲的人而言,就是人家把你妈给霸占了,你得认贼作父,承认其当爸的合法性。其实,政府与国家完全是两码事,政府要通过选举这种国民授权的方式才能组建成立,才能代表国民去掌管国家,否则就是非法政府,就是非法霸占国家。当亡国奴可耻,被本国人奴役更可耻。
        在一个非民主国家,举行所谓的国庆,实际上就是在庆祝国家被一小撮人给霸占了。那些喜欢把国家比作母亲的,就是在庆祝自己的妈让人给霸占了。如果你真的爱祖国母亲,就应该将霸占你祖国母亲的强盗恶霸赶走,让你的祖国母亲自由恋爱,找一个自由民主政府。

(转自微信)

权力的野兽在咆哮——你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



201111月,慕容雪村在奥斯陆的演讲

有位海外华人说过一句话:在海外想起中国,不知该大笑几声,还是该大哭一场。事实上,中国就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国家,这里有悠久的文明、广袤的土地,有最美丽的心灵,也有最肮脏的生涯。生活在中国,就像坐在一个巨大的戏院里,随时可以看到荒唐的故事、离奇的情节,超过所有的文学作品。正如你们所知,在过去的三十年里,这个国家盖起了无数高楼,修建了无数机场,铺平了无数道路,它的GDP位居全球第二,它制造的商品销往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在纽约、在伦敦、在东京,到处可见身穿昂贵西装的中国游客,他们大声谈笑,出手不凡,他们占领了大多数赌场,疯狂抢购LV皮包。人们惊诧于这样的场面,说中国强大了,中国人有钱了。可我要说,在这表面的强大和富足之下,中国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细节,而正是这些细节,才让中国变成了一个哭笑不得的国家。
这个国家有含有三聚氰胺的奶粉、用避孕药喂大的鱼鳖虾蟹、用工业酒精勾兑的假酒、用大粪熏制的臭豆腐,还有著名的地沟油,这是一种从下水道中提炼出的食用油,它出现在每个家庭的餐桌上。
这个国家的法制是这样建设的:先制定无数法律,然后制定无数精密的程序,然后制定无数实施细则,然后制定无数司法解释,最后……由领导决定案子输赢。
在这个国家,有许多事不能起诉,即使起诉了,法院也不会受理,即使受理了,也会毫无疑问地败诉。有一些人会无缘无故地消失,有一些人未经审判就失去了自由。还有一些人冤屈难申,按照法律规定的程序寻求公平,这些人被称作“上访人员”,这是一个典型的中国特色词语,意思包括讨厌鬼、精神病人和恐怖分子。为了对付他们,政府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有时把他们赶回老家,有时把他们关进监牢,最聪明的是把他们关进疯人院。最近有一位上访者引起了广泛关注,他是一位盲人律师,名叫CG诚,他曾经为了别人的利益呼喊奔走,而此刻,他正被严密地看管在自己的家中,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许多人冒着危险前去探望他,可无一例外,全都被政府雇用的打手打了出来。
这个国家有各种各样的离奇死法,在看守所内,如果有人无故死去,官方会给出各种富有想象力的解释,说他们因捉迷藏而死,因做梦而死,因发狂而死,还有人仅仅因为喝了一口水就会死,但是毫无例外,这些死去的人都带着满身的伤痕。
在这个国家,每个城市都有一支或多支拆迁队,他们的标准装备是铲车和棍棒,铲车用来拆除别人的房子,棍棒用来殴打和驱赶那些不听话的人。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有人痛哭,有人下跪,有人把汽油泼在身上点火自焚,但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拆迁队的工程进度。许多人因此而死,却从来没有人为他们的死亡负责。
在这个国家,选举是一场奇怪的游戏,最终结果由上级决定,上级需要哪个人当选,哪个人就一定会当选,很少出现误差。在很多时候,人们需要从两个人中选出两个人来,还有些时候,这种选举甚至会违背数学原理,要求选民们从两个人中选出三个人来。每过五年,会有一次全国范围的选举,选上的人被称为人民代表,而事实上,他们几乎不能代表人民,只能算政府雇员,也只会帮政府说话。他们的典型人物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女士,她当了五十几年代表,从没反对过任何提案,也从来不曾弃权,她的工作非常简单,只是举手,并因此过上了舒适的生活。最近情况有所变化,有些人未经政府同意就想参选,不幸的是,他们几乎全都失败,还有一些人因此而遭受不幸。
在这个国家,政府开办的救济机构会公开地买卖人口,有智力障碍的病人会被当成奴隶,卖到工厂和矿井中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在这个国家,怀孕的妇女会被强迫堕胎,一些婴儿会被强迫送进孤儿院,如果他们的父母不能及时凑够钱把他们买回去,这些孩子很可能会被卖到外地,甚至是遥远的外国。
在这个国家,报纸和电视的责任不是报道真相,而是为政府做广告。教育的目的不是传授知识,而是教人愚蠢,教人效忠政府。这种教育和宣传,让许多人都活在未成年状态,他们有成年人的身体,但在精神上,就像是世事懵懂的孩子,时至今日,还有许多人在怀念文革,鼓吹个人崇拜,还有一些人认为那场空前绝后的大饥荒纯属子虚乌有,只是某些阴险小人阴险的编造。
在这个国家,每一种学问都必须为政治服务,政治需要什么样的历史,学者就会创作什么样的历史;政治需要有什么样的经济学,学者就会发明什么样的经济学;大人物可以随意发明真理,这些真理适用于任何一个领域,能够指导这个国家的政治工作、经济工作、文化工作,甚至能够指导动物交配。
这个国家号称消灭了阶级,事实上,一个壁垒森严的阶级社会已经形成,上等人吃免费的特供食品,下等人只能吃肮脏而有害的食品。第一等级的人就读豪华而昂贵的贵族学校,第二等级的人就读普通学校,第三等级的人就读简陋的民工学校,第四等级的人基本没机会读书。
这个国家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买飞机,经常慷慨地对外援助,但在自己的国土上,乞丐四处流浪,许多人看不起病,许多孩子读不起书,还有许多人正活在可耻的贫穷之中。
这个国家鼓励告密,政府为每个人都建立了一份档案,档案中记录了从生到死的每一个变化、别人的评价以及许多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在工厂、在学校、在街头,密探们正秘密地观察每个人的言行。这里的空气压抑而紧张,民众不相信政府,员工不相信老板,学生不相信老师,妻子不相信丈夫。这个国家有一种奇怪的制度,总是让说谎者得到奖赏,久而久之,每个人都对谎言习以为常,每个人都主动说谎,说谎甚至成了一种美德。
在这个国家,有人因为写文章而入狱,有人因为说了某句真话而入狱,写作成了一种危险的事业,不能评述历史,不能幻想未来,更不能批判现实。许多字不能写,许多话不能说,许多事件不能提及,每一本书的出版都要经过严格的政治审查,许多书被查禁,然后它们就会成为国外的畅销书。
这个国家可以把卫星送入太空,却造不好一座桥。这个国家可以把政府大楼造成金碧辉煌的宫殿,却让孩子们坐在摇摇欲倒的危房之中。这个国家有无数豪华的行政座驾,却几乎没有一辆坚固的校车。就在两天之前,在中国甘肃,一辆只能坐9个人的校车塞进了64个孩子,然后很不幸地遇到了车祸,19个孩子因此死去。这些孩子大多来自最贫穷的家庭,他们还没有吃过一次麦当劳和肯德基,还没有去过一次动物园,他们的人生还没有开始,却已经过早地结束了。最近几年,这个国家举办了多次盛会,为此建造了大量美仑美奂的场馆,然而每次开幕之前,都会有许多“危险分子”眼含热泪离开自己的家,官方发言人说:他们自愿离开,没有人强迫他们。
这个国家有全世界最庞大的官僚队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在贪污或受贿,每一种权力都被污染,成为致富的法宝或伤人的利器。根据公开的报道,每年有大量的财富用于这些官僚的吃喝、旅游和公车消费(每年九千亿人民币)。或许有人会问:纳税人为什么不反对?抱歉,在这个国家,没有纳税人这个词,有的只是“人民”。
有人会说,这些事不足为奇,任何一个国家都会有,任何一个国家都曾经有过。我承认,但还是要说,如果腐败可以分度数,那么5度腐败和100度腐败的差别不仅是个数字,前者还可以算是瑕疵,而后者已经成了灾难。我还要说,不能因为别的国家有腐败,就认为中国人应该忍受这种腐败。在中国,有些官方发言人会说,因为中国人的素质太低,所以不配享有更美好的生活,请你相信,说这话的人,他自己的素质就很低;还有些人说,因为中国的独特国情,所以不能给民众以太多自由,请你相信,说这话的人,他自己就是国情;还有些人说,中国最需要的不是自由,也不是人权,而是稳定,在这里,我请你相信,说这话的人,他自己就是不稳定的因素。
2009年底,我混进了一个传销团伙,在其中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传销团伙几乎就是中国社会的缩影,一位中国学者曾经对此做过精准的论述,他把这种社会称为“前现代社会”,主要有三种人构成:骗子、傻子和哑巴。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中国已经发展到了后现代社会,情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那就是:骗子越来越多,傻子和哑巴都快不够用了。
如果说现代文明社会的标志就是从身份到契约的转变,那么中国还是一个半开化的国家,一个大洪水之前的国家。你们知道,就在二十多年前,中国还是一个完全的身份主导型社会,在那个社会中,一个人能做什么,能做出什么成绩,不是取决于他本人的能力和素质,而是取决于他爸爸是谁。如果某人是个王八蛋,他的儿子也必是个王八蛋,很多年后,他的孙子、曾孙子依然是个王八蛋。
在二十多年之后,情况有了什么变化?我要说,有所进步,可是进步不大。我们的社会依然是一个身份主导型社会,官员的儿子、孙子依然做官,民工二代、民工三代依然是民工,巨头的儿子、孙子依然是巨头,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至少也可以混个将军。在近十几年中,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一直在恶化,到今天,中国社会已经成了一个以身份为主导的板结型社会,每一种权力、每一门生意、每一项资源都被彻底垄断,平民子弟几乎没有希望,他绝对没机会能成为奥巴马,更不可能成为比尔.盖茨或乔布斯,即使他只想过正常的生活,那也将无比艰难。事实上,在最近的几年,中国市民阶层的生活正日益艰难,沉重的税负、昂贵的房价,日益上涨的物价和微薄的工资,人们就像风箱里的老鼠,左右为难,举步维艰。出租车本是不错的行当,可就在几个月之前,有位司机亲口告诉我:他已经有几个月没吃过肉了。当我们经过一片豪华住宅区,他这样感慨:这里的大楼越建越多,为什么我的日子却一天比一天艰难?有一首歌谣极为生动地描述了人们的忧虑:“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几;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娶不起,没房没车谁跟你;病不起,药费让人脱层皮;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你们知道,中国已经成了奢侈品消费大国,但更令人绝望的是,在这个国家,连死亡本身都已经成了昂贵的奢侈品。
一个以身份为主导的社会,必然是一个缺乏创造力的社会,所以我们看到,无论在工业、农业、商业还是在文化艺术领域,中国人都绝少创新,有的只是抄袭和模仿。近几十年来,中国政府一直致力于向世界输出价值观,为此建了很多所孔子学院,不知道它们是否改变了世界,但我相信,把它们全改成中餐馆肯定更受欢迎。我更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改革这糟糕的制度,在未来的几十年间,中国仍将是一个缺乏创新与发明的国度,它或许会有很多钱,但一定不会有太多文化;或许会有强大的武力,但一定不会让它的国民感觉平安;它或许能造出许多大房子,但可以断定,在这大而无当的房中,每一个细节都代表一个遗憾。
谈到中国的种种问题,人们有各种各样的解释,有人说是因为中国人的素质太低,有人说是伦理道德的缺失,还有人说是因为中国人没有信仰,但在我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糟糕的制度,在这种制度之下,权力不受约束,只能渐趋腐败;法律形同虚设,它是权贵的利器,更是平民的枷锁;警察和军队最大的作用是维护统治,只会让人们感觉更加恐惧,而不是更加安全;在这种制度之下,没人对历史负责,所以也就没人对现在负责,更不会有人对未来未责。人们只关心利益,只关心眼前,不守规矩成了最大的规矩,不择手段成了最好的手段,在官场,在商场,大多数竞争其实都是底线的竞争,总是让卑鄙的人胜出;在这种制度之下,每个人都会感觉屈辱,不管身边有多少“和谐社会”的广告,许多人想的都是同一件事:离开这里,到平安的地方去。
这糟糕的制度,斯大林—毛泽东主义和中国王朝政治的不伦之子,丛林法则、儒家权谋和共产主义的混血产品,经过几十年的发育,已经成长为一个又大又丑的怪胎,它虚荣、蛮横、自视甚高、从来不会认错,它打倒一个人是因为正义,给这个人平反,还是因为正义。一切好事都是它领导的,一切坏事都是因为背叛了它的领导。它主宰一切,只允许一种信仰,那就是信仰它;只允许一种感谢,那就是感谢它;它拥有每一份报纸、每一所学校、每一座寺庙,没有它的允许,连花朵都不能随便开放。它既强壮又脆弱,身患重病,却有着强大的杀伤力;它异常笨拙,却有着无比敏感的神经,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它神经紧张,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让它怒火中烧。这糟糕的制度,就像一个越来越大的毒瘤,毒害着每一滴血液、每一根神经,把君子变成恶棍,把美的变成丑的,并将最终把整个国家拖入可怕的灾难之中。
在几千年的战争和杀戮之后,人类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权力如同猛兽,必须把它关到笼子里。这是现代社会的共识,但在中国,一个大洪水之前的国家,大多数人依然秦始皇的子民,他们相信英明的皇帝和大臣,却不相信良好的制度,总希望有一只不那么残暴的猛兽来统治他们。这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因为猛兽正在身边徘徊,野性尚存,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当权力的野兽在身边咆哮,人们会变得格外谨慎,只要日子还能过得下去,他们就绝不会多说一句话。他们漠视自己的权利,也漠视别人的权利,邻居的房子被拆,他们若无其事地看着,等到他们自己的房子被拆,邻居们也在旁边若无其事地看着。但我们知道,人类社会是一个整体,没人可以置身事外。一人不自由,则人人不自由。一人不安全,则人人不安全。这糟糕的制度能够运行,是因为我们都曾经为之出过力。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就是制度。制度的问题就是我们自己的问题,当我们端起饭碗,问题就在碗里,当我们走在路上,问题就在脚下。这些问题不仅关系到国家的未来,也关系到每个人的命运。有人说,中国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国家,这话不对,这国家并非没有底线,它以你我为底线。当它越来越好,是因为我们都曾为之努力,当它越来越坏,也是因为我们的努力。
要建设美好国家,需要有足够多的聪明而有担当的人,这就是“公民”二字的含义:爱自己,也爱国家,关心自己的权利,也关心别人的权利;捍卫自己的房子,也要勇于捍卫邻居的房子。在大众沉默之时,必须要有人发出声音,在大众踟蹰之时,必须要有人迈出脚步。这是光荣而艰难的事业,注定要经历挫折和磨难,但我们看到,有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开始明白自己的责任,他们从沉默中走出,诚实地说话,温和地建言,有些人因此而遭受不幸,但即使身处黑暗的谷底,他们依然不放弃追寻光明,他们依然坚持,坚持在黑暗中发出孤独的声音。
最后我要说,我不是阶级敌人,不是颠覆分子,我只是一个想把野兽关进笼子的热心人。我批评自己的国家,但这并不表示我恨这个国家,相反,我爱我的祖国,我爱它壮丽的山河、辉煌的文明,也爱它的苦难,并将因为这苦难而加倍爱它。我批评这糟糕的制度,但并不希望用暴力将之推翻,在过去的一百年间,中国人流了太多的血,希望这些血没有白流,可以使这制度温柔地变好。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中国的花朵可以自由绽放,中国的孩子可以尽情欢笑,中国,这古老的国家,苦难钟爱之地,能够变成富足、和平而自由的国家。

————本文为网络作家慕容雪村在挪威首都奥斯陆的演讲


—— 美国总统乔治布什2004年国庆演说:“人类千万年的历史,最珍贵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师们的经典著作,而是实现了对统治者的驯服,实现了把他们关在铁笼子里的梦想。我现在就是站在铁笼子里向你们讲话。这个铁笼子四面插着五根铁栏杆:选票、多党制、司法独立、新闻自由和军队国家化。”
——俄国早期马克思主义思想家普列汉诺夫预言:布尔什维克的无产阶级专政将迅速演变成一党专政,再变为领袖专政。而建立在欺骗和暴力基础上的社会,本身就包含着自我毁灭的炸药,一旦真相大白,便会土崩瓦解。
“布”党将依次遇到四大危机:饥荒危机、崩溃危机、社会经济危机和意识形态危机,最后政权瓦解,这一过程可能持续数十年,但这个结局谁也无法改变。

澄清妖魔化西方民主的十个反智洗脑谎言



2016-09-29 感悟生活 西方的朝鲜  /感悟生活

希特勒和纳粹党曾经受到被洗脑的德国民众的衷心拥护
(郑重声明:正如官方媒体所言,中国作为一个现今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民众拥有最广泛的民主权利,因此,本文所提及的专制国家、专制制度均不针对中国,而仅作社会学的一般概念来使用。)
一个民族,如果大多数民众被官方媒体的洗脑宣传丧失了对常识的判断,很难想像这个民族会有卓越的创新和长久的发展。如果不认清官方媒体反智宣传的危害,大部分民众缺乏起码的独立思考能力,像几十年前官方鼓吹的那种亩产十万斤、百万斤的神话,把讲真话的知识分子作为牛鬼蛇神加以大规模屠杀的历史悲剧,还有可能再次发生。
常识一:西方民主制度真的是虚伪骗人的么?
一个社会制度是否虚伪、骗人,关键是看这个制度在实际运行中,是否做到了它标榜的那样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世界各国制度形式上千差万别,本质上只有两种制度,即要么是民主制度,要么是专制制度。民主就是民主,专制就是专制,没有所谓的西方民主或东方民主之分,当然也没有南方专制与北方专制之别。民主制度的共同特征是:多党竞争,公开选举,新闻自由,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核心是多党平等竞争。
专制制度的共同特征则是:一个政党,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以党领政,以党领军;核心是一党专政。因此,一个国家是民主国家还是专制国家,核心是一党专政还是多党平等竞争。
如果一个自称为民主的国家,却实行一党专政,那必定是虚伪的;同样地,一个被称为专制的国家,实行的却是多党平等竞争的制度,那同样是虚伪的谎言。一个天天说谎的国家,却总说世界上其他国家都在说谎,而且绝大多数民众对此深信不疑,这就决定了这些人及其子孙的悲剧性命运。
常识二:民主制度和专制制度真的没有好坏之分么?
这个问题五毛们一直不敢正面回答。官方的说法是,只有适合自己国情的才是好制度,中国人民已经享有广泛的民主权利,西方那套民主制度不适合中国。
毛泽东在40年代就对谢伟思说:“每一个在中国的美国士兵都应当成为民主的活广告。他应当对他遇到的每一个中国人谈论民主。美国官员应当对中国官员谈论民主。”毛泽东194374日为《新华日报》所写的社论中说:“美国是自由世界的核心,民主的保护神,人民的朋友,专制者的敌人。所有的封建专制统治者及其既得利益的官僚集团都把美国当眼中钉,都是极端的反美、反民主、反人类文明的垃圾。美国是人类社会的成功模式的榜样。”毛泽东的这些话,很好地回答了五毛们刻意回避的上面这个常识问题。
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是,世界上近200个国家和地区,整体而言,民主国家在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医疗水平等各方面远高于专制国家;一些原本历史、文化、民众素质和资源十分相近的国家,由于选择了不同的社会制度,比如南北朝鲜和东西德国,几十年来的发展差异有目共睹。
更重要的是,民主国家的民众享有思想与言论的自由,免受恐惧的自由;而专制国家的民众,却经常因言获罪,甚至被有组织地大规模屠杀。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清两种制度的巨大差别。
常识三:泰国和埃及的民主倒退能证明民主制度靠不住吗?
民主国家的失败和专制国家的成功无疑都是小概率事件。不能用小概率事件否定规律这是常识。这就好比人都吃饭,但有吃撑死的,你能说吃饭会死人吗?还有个别的精神病人吃屎,你能证明所有人都喜欢吃屎吗?个别专制国家短时间内的经济成功,不能证明专制制度优越,同样地,个别民主国家的暂时困难和倒退,也不能证明民主制度的失败。
实际上,辛亥革命时,全世界只有约20%的国家是民主国家,二战后民主国家占到了40%左右,到苏东解体后5年时间,全世界超过70%的国家成了民主国家,最近几年来的颜色革命,又让全世界更多的集权国家实现了民主转型,即使有泰国、埃及这样的民主倒退,目前全世界的专制国家数量已经剩下不到10%,而共产主义国家则剩下区区4家,其中越南还义无反顾地朝邪路飞奔而去。这才是人类文明进步发展的大方向,是任何力量也无法阻挡的历史潮流。
泰国和埃及民主转型的失败或暂时倒退,有其自身的特殊国情和历史,但相信同样无法抗拒人类文明进步的步伐。
常识四:新加坡和日本的执政党长期执政能证明专制制度的成功吗?
首先,新加坡是一个面积比北京还小的小岛。地理环境、领导人素质等都有不可复制性,因此也不具有代表性。同时,新加坡是一个主要受西方文化影响的国家,其民主形式与法制都很健全。新加坡有反对党,有竞选,并非一党制。随着强人时代的结束,它将会迅速成为一个更民主的国家。大约5年前,新加坡驻北京大使馆就以中文官方专稿形式严正辟谣,详细介绍了新加坡是一个多党平等竞争的民主国家,绝非一党统治的专制国家。
同样地,日本在战后长期由自民党执政,也不能说明日本是一个专制国家,而是人民长时期认同自民党的执政理念和执政能力,后来民众不认同了,自民党只好交权下台。民众看看反对党上台后不行,又选了自民党上台执政。
一些御用文人和官方媒体拿新加坡和日本的执政党长期执政,带来经济的繁荣发达,以此证明专制制度优越,不仅犯了以小概率事件推定普遍性规律的逻辑错误,而且根本就是拜错了祖宗、烧错了香。
常识五:印度的经济落后能证明民主制度的失败吗?
印度有错综复杂的宗教矛盾和种姓制度,而且没有推行强制计划生育,人口自然增长率现在是中国的3倍,总人口很快就会超越中国。民主确保了它的多样性。尽管它的GDP总量和国民人均收入现在都远不如中国,但它实现了全民公费医疗和义务教育。官方媒体更不敢报道的事实是,最近3年来,印度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超过了中国!印度人不用担心国家政治体制有大的动荡,个人也不会因言论而失踪。如果不民主,以印度的历史和文化,很可能经济上更加落后。
从来没有人说过民主制度十全十美,更没有人说过民主制度能让所有国家迅速富裕起来。实际上,民主制度也有其缺点,比如因为决策透明且效率低下,民主政府玩阴招就玩不过专制国家;又比如,民主国家无法以随意牺牲个人利益来进行公共建设,因为不能大规模强制拆迁,就无法做许多面子工程。
相对于古老的封建专制制度,从大英帝国的“光荣革命”算起,现代民主制度仅仅建立了三百余年,而世界上大部分国家的民主制度才建立了不到百年,就整体而言,民主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和文明程度,远超过专制国家。最近30多年来,更有大量经济落后的专制国家,在成功实现民主转型之后,快速步入发达国家行列,成就了这个时代人类最动人心弦、最激动人心的伟大社会变革!
常识六:民主必然导致社会动荡,国家四分五裂吗?
经常听到反对民主的自干五五毛说:中国不能民主,因为中国内有56个民族,外有趁火打劫的外敌。一旦民主,中国就会社会动荡,国家会四分五裂。 这种观点看似有一点道理,但是却没涉及到本质,究竟什么原因才导致国家分裂呢?
首先从中国历史上看。中国古代都是专制集权的国家政体,重复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每个朝代都经历了“建立发展强盛衰弱解体”的过程,由强而衰都是统治集团无法自我完成革新,导致社会失去活力。最后不是农民起义,群雄并起,就是内部腐败堕落导致被外族入侵灭国。外族入侵与内乱只是表面直接原因,内里深层原因是统治阶层利益固化,无法完成革新,最终灭亡。
再从世界其他各国的情况来看。现在世界分裂的国家很多,比如南斯拉夫联盟,苏联,印度一分为三等。这几个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外族占比比我国高得多。专制集权虽然能表面维持一统局面,但当专制制度无法保持活力,走到穷途末路时,一旦专制制度崩溃,国家自然就分裂了。因为专制没有不灭的,而强大的分裂势力就会借机而起,这不关民主什么事。
重要的是,国家存在的惟一目的是保障民众的幸福,并非国家越大越好。实际上,一些民主国家总是通过全民投票来决定国家统一或分裂,印尼与东帝汶的和平分手,英国北爱尔兰、苏格兰地区的独立投票,加拿大魁北克独立公投等都是最好的例子。民主国家的统一和分裂,完全是民众的自由选择,并不会发生社会动荡,也不存在所谓国家四分五裂的担忧。
常识七:民主带来了伊拉克的战乱和倒退,证明所谓民主是最大的祸害?
中国官方媒体对伊拉克的报道,给人的印象是萨达姆倒台后,没有了强势政府,导致社会管理失控,天天炸弹爆炸,民不聊生。中国官方媒体整天夸大伊拉克民主转型带来的混乱,却无视这样的事实:1988,萨达姆对库尔德人聚居的哈拉巴贾用飞机投下化学武器轰炸,造成了约5000平民死亡。与此同时,萨达姆政府在北部地区实行了旨在种族灭绝库尔德人的“安法尔行动”。伊拉克军队将库尔德村庄整村屠灭。据估计,有大约4000个村庄被伊拉克军队毁灭,18万人死亡,150万人流离失所,萨达姆政权垮台后发现无数的万人坑。萨达姆政权就是靠这样的残酷统治,维持了伊拉克所谓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的假象。
今天的伊拉克,不但建立了运转正常的民主制度,并成功举行了多次大选,而且由于医疗水平的提高和全民福利的改善,人均寿命有明显增长;虽不时有恐怖分子滥杀无辜,但因为民主制度的建立,库尔德人也放弃了武力反抗,每年不再有成千上万的政治异己分子被政府秘密警察和军队处死,现在每年非正常死亡的人数比萨达姆时期下降了95%以上!
为了说明民主给伊拉克带来的混乱,每到伊拉克大选,中国官方媒体总是卖力宣传伊拉克到处都是爆炸和暗杀,各路专家更解说由于恐怖分子威胁将血洗各地投票站,预测伊拉克的投票率将会不到30%,选举结果无法反应真实的民意。事实是,每次伊拉克选举都让中国官方媒体和各路专家们大跌眼镜——民众踊跃投票,每次投票率都高达70%左右,这在民主国家中属于非常高的投票率。这既说明伊拉克根本没有中国官方媒体宣传的那么混乱,同时又说明伊拉克民众对自由民主的渴望远比中国御用文人想像的强烈。
尽管现在IS恐怖组织仍然活动猖獗,但伊拉克推翻萨达姆独裁政权之后,社会、经济仍然得到了全面发展。让我们看两组最有价值的社会经济发展的数据:2002年萨达姆倒台时,伊拉克人口是2558万,人均GDP仅有625美元;在萨达姆倒台后,到2014年底,伊拉克人口增长到3600万人,人均GDP增加到7639美元,排名超过了中国。事实上,近年来伊拉克尽管有恐怖组织IS作乱,然而无论是人口还是9%以上的GDP增长率均远远超过中国。这是中国官方媒体从不告诉民众的客观事实。
事实上,不仅伊拉克,曾经被中国媒体用来恐吓民众的民主化混乱国家,仅仅过了20多年,现在许多已经成为国际公认的经济发达国家和地区,如韩国、台湾、斯洛文尼亚、捷克、斯洛伐克、爱沙尼亚、智利、赤道几内亚、乌拉圭、拉脱维亚、克罗地亚、匈牙利、立陶宛、波兰等。许多中国人印象中穷得要死的非洲国家,大多数在民主转型之后,短短20多年人均GDP已经超过中国,其中一些更已经挤身发达国家之列。只有那些井底之蛙才会认为只有中国才是最近20多年来发展最快的国家。
常识八:美国总统选举是假的,是富人操纵的烧钱游戏?
美国总统大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期间要经历党内初选、两党全国代表大会确定候选人、全面投票、选举人投票等多个环节,历时一年左右。由于竞选活动需要雇用工作人员,制作竞选标语和招贴画,布置演讲场地,发布广播和电视广告等,因此花费高昂。估计希拉里和特朗普投入2016年美国总统的全部选举费用,最后总计在10亿美元左右。
特朗普本身是大富豪,自称花自己的钱搞选举,当然实际上也接受他人捐款;希拉里夫妇虽然两个都是名律师,一个还是前总统,一个是前国务卿,但因为投身政治,经济上一直负债累累。不管是有钱的特朗普还是还是穷光蛋希拉里,巨额选举费用当然不可能由自己掏腰包,大部分来自支持者的捐赠。那么,美国总统选举真是富人操纵的烧钱游戏么?
首先,美国总统选举真的很烧钱么?4年一次的美国总统选举,即使烧掉10亿美元选举费用,大部分也用来做了电视、报纸的广告,以及支付临时雇员的工资,即使纯粹从经济利益效益上讲,不能简单说成是浪费。况且,美国总统选举并不花政府一分钱,完全由民众自愿捐款埋单,与中国政府每年花巨资开“两会”,养无数官僚机构和官办协会相比,区区10亿美元,可谓九牛一毛!
其次,美国总统选举富人可以操纵么?美国法律对美国总统选举的筹款活动有严格的限制。直接捐给候选人的钱,被称为“硬钱”,其使用要接受严格的监管,而且不是每个人、每个机构都有资格捐款。早在1907年,国会就立法禁止国有公司和国家银行向联邦选举捐钱;到了1947年,所有工会、商业公司和银行向联邦竞选捐款更是被永久禁止。而个人的捐款金额要受到严格限制,任何个人在一年中向某位候选人的捐款限额为1000美元,个人每年各项政治捐款的总限额为25000美元。这些规定的目的就是为了限制巨额捐款者和大企业通过曾受惠于自己的当选者影响公共政策。
当然,对“硬钱”的严格限制,客观上导致了“软钱”的泛滥:不准我捐款给某人,那我成立一机构,专门帮某人吆喝。于是就出现了政治行动委员会,这些组织专门为特定候选人的政策做宣传,但和候选人又没有直接关联,既可以说是政治行动委员会的自身主张,其实是为特定候选人做宣传。简单地讲,如果某竞选广告直截了当地说“请投某某一票”,这笔花费就属于“硬钱”,受到严格的限制;如果只是宣传某人的政策理念,或者抨击他的竞争对手的政策理念,并没有宣传投某人的票,这笔钱就算作“软钱”。“软钱”的使用没有数额上的限制。但极少有哪个企业或者哪个个人投入巨资,做这种纯粹的政治宣传,企图操纵美国的选举。(想看更多精彩文章请加微信号:dfdf513
说区区10亿美元就能操纵美国的总统选举,只能是骗中国愚民的笑话——如果这点钱就能左右美国选举,每次美国总统大选选出的一定是中国的傀儡了——因为这点钱对中国来讲就是贪官送二奶的小费而已,何况聪明绝顶的中国人最会贿赂,一定让美国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常识九:美国人屠杀了几千万印第安人,这就是美国人标榜的民主?
由于妖魔化美国的需要,中国媒体提及清教徒与印第安人的关系,总会提到美国清教徒和美国政府对印第安人的大屠杀,其实美国政府真跟屠杀印第安人扯不上关系。说建立了民主制度的美国政府屠杀了印第安人,就好比说我党推翻了清王朝或灭了秦始皇一样荒谬。
早期清教徒与印第安人的战争,是那个时代新移民与原住民之间无法避免的生存冲突。历史学家 William M. Osborn在《野蛮的边界:从詹姆斯敦殖民地到“伤膝”的美国——印第安战争中的暴行》一书中,尝试记录了美国边界最终成型前的每一场暴行。从1511年新移民与印第安人第一次接触到1890年边界的形成,有9156名白人死于印第安人之手,7193名印第安人死于白人手中。该书是公认较为权威的印第安人被屠杀的历史记载。
当然,其他历史学家有不同的统计结果,绝大多数历史学家们认为最可靠的数字是有21586名双方人员在18501890年间死亡、受伤和被俘,双方差不多各占一半。另有学者认为有45000名印第安人和19000名白人在这段时期被杀,这一数字包括了双方被杀害的妇女和儿童。
历史学家们认可两个基本事实:一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美国白人或美国政府屠杀了几十万甚至中国媒体上所说的几千万印第安人;二是印第安人对白人不分男女老幼加以屠杀的残忍战争方式,激发了白人发动对印第安人毁灭式的军事行动,但白人军队故意屠杀印第安人妇幼的情形并不多见。这也可以解释为何武器和训练远胜于印第安人的美国白人,死亡人数与印第安人相差无几。
所谓美国一边标榜民主制度如何文明,一边却野蛮地屠杀了几千万印第安人,就是中国官方媒体编造的亩产几万斤、几十万斤粮食同样的无耻谎言。可悲的是,至今相信这个谎言的中国愚民,跟文革中欢呼亩产几万斤、几十万斤的民众一样多!
常识十:美国害怕中国崛起,所以处处为难中国、围堵中国吗?
中国官方媒体和五毛们常说美国害怕中国崛起,一是害怕中国抢了美国老大的国际地位;二是世界就那么点资源,美国害怕中国13亿人过上美国那样的富裕生活,让美国人无资源可用。
真的这样吗?那日本人、韩国人、台湾人、香港人和欧洲人比中国富裕多了,美国人怎么不害怕?美国人千方百计搞垮了前苏联、南联盟和非洲许多专制政权,正如前面提到的,仅仅过了20多年,其中许多国家由穷逼国家变成了发达国家,美国人为何不担心这些国家富裕起来的民众抢了美国人的资源?不要说中国是人口大国,这些国家的人口加起来可是远远超过中国的!
是的,正如中共官方媒体所宣传的,美国的确在许多方面处处跟中共过不去,比如美国通过中国加入世贸组织的谈判,压中国政府给中国劳动者双休日,成功迫使中共设立最低工资制度,以及禁止使用童工、禁止出口监狱产品,加强环境保护等;又比如,美国政府总是施压中共释放因言获罪的异议人士,并给予其中一些逃出中国境外的批评政府者政治庇服。甚至可以说,美国确实长期推行对中国和平演变的政治策略,正如美国曾经千方百计颠覆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政权那样。就此而言,美国的确是中共的敌人。
但是,任何人只要有稍微正常的思维,就会明白政党、政府、国家、民族与民众这些概念的不同。一个自由、民主、遵守人类共同价值观的中国的崛起美国是欢迎的,正如美国推动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民主转型那样。但是,如果你的“崛起”,肆意破坏国际秩序和法律体系,或者背离世界文明进步的潮流残酷对待国内的民众,不但美国害怕和反对,除了北朝鲜区区几个同伴外,全世界都会害怕和反对。
注:关于亩产百万斤的出处,见百度百科《放卫星》,原文照抄:因为徐水县在“大跃进”的过程中,曾经放了一亩地产山药120万斤、小麦12万斤、皮棉5000斤、全县粮食亩产2000斤等高产“卫星”。毛泽东主席在195884日到徐水县视察时,县委书记张国忠亲自向毛主席汇报的,毛主席听后大加赞许。从此,徐水县这个名字响遍全国,一时成为“大跃进”的明星,各地的党政领导干部纷纷来到此处学习取经。

来源:网络

2016年9月27日星期二

《红色娘子军》芭蕾是红色血腥文化的宣传品


陈用林  2016926

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州长安德鲁斯推崇的《红色娘子军》芭蕾舞剧(下称“《红》剧”)即将于明年215日在墨尔本三年期亚洲艺术节上粉墨登场。他以为给澳大利亚人民带来了中国的文化珍宝,却不知是花哨的包装下暴力与谎言的宣传品。
“红色娘子军”的图片搜索结果《红》剧是关于中国海南岛大地主南霸天家的一个婢女吴琼花加入红军返乡复仇的故事。跟中共的一惯宣传手法一样,这是一个部分真实的虚构的故事。据档案记载,三十年代中共领导下的工农红军琼崖独立师师部属下有一个女兵特务连,听从党的号令,从事枪杀当地地主、掠夺富人资产等抢劫杀人活动,以充军资用于保卫“苏维埃”,与当时的国民政府武装对抗。这个故事情节实际上也是对中共在1950年至1952年土改运动中屠杀地主200多万人和在1950年至1953年镇压反革命运动中屠杀“反革命”(主要是原国民政府下级军政人员)71万多人的系列屠杀运动的肯定。
五十年代末,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南军区政治部写作员刘文韶和宣传部写作员梁信两人分别对故事进行了挖掘和艺术创造,发表后被著名的红色导演谢晋拍成《红》电影,开始轰动中共国。其中关于南霸天的角色是编造的。这个故事经过党的文艺宣传干部无数次的精心加工和打造,被改编成戏剧、歌曲、音乐、连环画等各类文艺。1964年《红》以芭蕾舞剧的面目出笼,立刻引起了杀人屠夫毛泽东妻子江青的注意。她亲自指挥改编排演《红》剧,女主角吴琼花的名字也被她改成“吴清华”,最终使《红》剧成为鼓吹红色暴力革命的经典剧作。
《红》剧大红大紫的背景是接下来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它伴随着中共对无辜生命的杀戮而沉浮。开始时,它是毛泽东推行阶级斗争学说的宣传品,而且是江青所炮制的8部现代“革命样板戏”之一。在那个万马齐喑的年代,五大戏剧传人被打倒,传统戏剧被砸烂,传统文化悉数被腰斩。《红》剧组人员也因与江青意见不一致而受到不同程度的迫害。当时,八亿人民只看八台样板戏,洗脑运动史无前例。尔今,四十五岁以上年纪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哼上几句红歌红剧唱词。台湾作家白先勇评论说,《红》剧“斩断了芭蕾文化之根,把浪漫优雅的舞蹈变成杀气腾腾的场面,是十分怪诞的产物”。从六十年代起,中国就没有真正的芭蕾。正如,一提及京剧,人们开口便唱《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沙家浜》等革命片段。这段记忆血淋淋地烙在每一个年长的大陆华人心灵里,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毛死后,江青被打倒,《红》剧沉寂一时。1989年邓小平实施天安门大屠杀,民主自由思潮被钳制,《红》剧复出,泛滥中国,甚至输送海外,成为中共输出意识形态和民族主义的宣传载体。
1972年美国总统尼克松夫妇在访华期间被安排观看了《红》剧,这个芭蕾怪胎开始为西方所知晓。尼克松在回忆录里记述道:“结果是一个兼有歌剧、小歌剧、音乐喜剧、古典芭蕾舞、现代舞剧和体操等因素的大杂烩。舞剧的情节涉及一个中国年轻妇女如何在革命成功前领导乡亲们起来推翻一个恶霸地主。在感情上和戏剧艺术上,这出戏比较肤浅和矫揉造作。正像我在日记中所记的,这个舞剧在许多方面使我联想起1959年在列宁格勒看过的舞剧《斯巴达克斯》,情节的结尾经过改编,使奴隶取得了胜利。”
悉尼大学的权威汉学家、语言文学系的名誉教授杜博妮(Bonnie S. McDougall)和路易(Kam Louie)在其合著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一书中描述道:“尼克松夫妇与基辛格一行在19722月在周恩来与江青、郭沫若和其他高官陪同安排下,观看了演出。美国访问团后来表达了他们的反应是无聊和惊愕兼而有之。”这本书进一步说:“这部作品把古典芭蕾与中国舞蹈步法两者牛头不对马嘴地结合在一起。女战士穿着紧身短裤装和肉色紧身连裤袜,这种异乎寻常的戏装加重了不和谐。台词表达的情节比其他样板戏更加戏剧化,舞台效果夸张到荒诞怪异的程度,比如,洪(常青)在受火刑时被烧的样子。舞台上充满搏斗和殴打的场面,但又被他在无助和被围困时所表现的蔑视情节所冲淡,这种情节不太可能发生。”
《红》剧表演充斥了暴力、仇恨和政治口号,荒诞的情节和夸张的动作宣泄了反人类的价值观。
专制中国不出产有价值的文化,有什么“文化”可以拿来与澳洲“交流”?因为中国早期现代文明已经被共产主义专制文化灭顶,眼下中国社会的全面溃烂包括道德彻底沦丧就是铁证。中国只出产红色文化和传统包装下的红色文化以及纯粹的民族主义。《红》剧自始至终就是邪恶的红色文化,是宣传品。中国大陆人身受其害,余毒难以根除,移民来澳,蓦然回首,安德鲁斯州长在却在灯火阑珊处替《红》剧说项,为专制文化叫好。何其荒诞!请问州长:所谓“维多利亚州与中国的文化交流伙伴”项目的宗旨是要出卖澳洲价值吗?
2016926日)

2016年9月25日星期日

持护照驰骋西方国家的《红色娘子军》



丘岳首 2016925

 

与扛枪拖炮越境抗美援朝的“雄赳赳气昂昂”中国人民志愿军不同,有一支至今驰骋于西方国家的《红色娘子军》,持有效护照和签证,外表温存而尔雅。
继登上“世界之都”纽约林肯艺术中心、芬兰赫尔辛基文化节……等舞台之后,这支娘子红军将于明年2月攻入澳大利亚墨尔本。
然而,这支持有效护照和签证的女子部队以“艺术舞蹈”的方式名义在西方的活动真的是合法吗?
要回答这一问题,先得看看这部据说“成功地运用西方芭蕾艺术形式演绎出的中国红色经典舞剧”的产生和活跃至今的背景原因。
首先,《红》剧是“毛泽东思想影响世界”的产物
1963年,周恩来观看完芭蕾舞剧《巴黎圣母院》之后给中央芭蕾舞团提出一个“政治任务”:创作自己的一部革命舞剧。周的用意非常明显——不但要用伟大的毛泽东思想武装中国人的头脑,还要让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影响世界。1964年,在江青操纵下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改编创作组成立。
为完成这一特别光荣重要的政治任务,剧组不惜杜撰剧情,篡改史实。时任中央芭蕾舞团团长的李承祥在一篇回忆文章中提到:赴海南深入生活的剧组在通什参观恶霸地主张拔贡的“阶级迫害展览”。实际上这个地主的命运十分让人唏嘘。他祖上三代都是衙门“书吏”,本人在1897年的科举中考取拔贡,后持家有方家底逐渐殷实,成为了陵水县的大地主。张拔贡孝顺谦和乐善好施,并且热衷教育事业。当地革命史研究专家也证实“他一生没有犯下什么血案。他1927年就去世,4年后娘子军才出现,他们之间毫无关联”。随着《红色娘子军》电影的迅速走红,一夜之间张拔贡变成了“南霸天”。张家的子孙都被冠以“南霸天后代”的恶名,成为了历次阶级斗争中被怀疑和批斗的对象。迄今海南岛上的“南霸天庄园”都是人为建造的“客观存在”。(20120619 《人民网》本刊记者黄薇“《红色娘子军》60年别样青春”)
尔后,不仅是 “南霸天后代”受害,这个舞剧的编剧田汉等很多艺术家同样逃脱不了残酷压迫的厄运。
中国地主乡绅阶级,几千年以来一直是维系中国农村稳固的重要阶层,而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的马列主义中国实验,这一阶层脊梁骨被残酷打断抽掉。对这一阶层的大肆杀戮残忍的镇压,留下几百万无处伸冤的地主冤魂,也留下他们后人在无边黑暗中的痛苦呻吟。
而这样一部每个音符、旋律和舞姿都充满血腥阶级斗争暴力宣传的《红》剧,在国家的支持下,从1964年至2009年就演出了2500多场。御用文人不无得意地吹嘘:“通过舞剧《红色娘子军》的历史,我们也许会更多感悟到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深远意义,毛泽东文化影响世界,这是历史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当今世界,如果谁想抹杀《红色娘子军》,就如同抹杀《天鹅湖》一样,世界各国的艺术家会说此人肯定是个疯子。”
其次,《红》剧是反人类法西斯美学的借尸还魂
法西斯美学指在法西斯主义专政下诞生的迎合法西斯主义意识形态的文艺美学风格。美化暴力是法西斯美学的显著特征。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对虐杀地主暴力非法武装的美化,为消灭阶级的残酷马列邪教加以精致的艺术包装已无需赘言。实际上,从“革命样板戏”到今日的张艺谋艺术,法西斯美学的幽灵一直在红色中国游荡,一刻也没有停止脚步。现在,臭名昭著的法西斯美学借芭蕾舞《红色娘子军》还魂,不但在中国大陆,还在西方国家飘舞。
新近中国大陆的样板戏重热意欲何为,文革是否真会死灰复燃,有待观察。可以肯定的是,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按计划将要舞遍西方,完全是出于极权政权对抗西方价值理念的大外宣需要。
《红》剧诞生的时代及过程都和“暴力仇恨”联系在一起,那种咬牙切齿、双眼喷火的法西斯艺术舞台表演,不仅会勾起海内外华人的伤痛记忆,还将会助长西方社会的暴力蔓延,撕裂族群的和睦,祸害无穷。
再则,《红》剧因具迷惑性是更危险的红色病毒
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显然比京剧《红灯记》、《智取威虎山》等其它样板戏更容易为老外所接受,因为芭蕾舞剧是来自外国的艺术形式,而颠覆芭蕾传统风格的民族化改造又彰显了该剧吸引西人眼球的“东方”特色。
毛毒因为与希特勒、斯大林、波尔布特等毒害的外部特征相似而易于被世人警惕,而《红》剧病毒的“润物细无声”,更容易借其“漂亮舞姿”潜入西方文明社会肌体。连尼克松在他的回忆录都说:原来我并不特别想看这出芭蕾舞,但我看了几分钟后,它那令人眼花缭乱的精湛表演艺术和技巧给了我深刻的印象。
还有,同情和保护弱者是西方价值理念的重要部分,对妇女儿童的善待已成西方社会悠久的习俗。与其他样板戏不同,《红》剧中“妇女怨仇深”的悲情容易引发西人的同情,从而忽略其中对西方价值的对抗和渗透。
综上所述,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在西方的“向前进”必须受到抵制。抵制的法律依据是200271日生效的《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中的“反人类罪”。《规约》对“反人类罪”的定义是“指那些针对人性尊严极其严重的侵犯与凌辱的众多行为构成的事实。这些一般不是孤立或偶发的事件,或是出于政府的政策,或是实施了一系列被政府允许的暴行”。除此之外,美国等越来越多国家已经立法禁止“仇恨犯罪”。文明世界对言论自由的保护,不包括鼓吹纳粹主义和种族仇恨的言论。对艺术自由也一样。
 “政治是政治,艺术是艺术,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之说貌似成立,但前提是自由秩序下。这里需要对不同政体下的艺术有一个区分,极权政权下非自由的艺术绝难纯粹,一定是伺候极权政治的婢女。芭蕾舞《红色娘子军》就是这样听候极权政治使唤的“艺术”。
如同“右派”、“文革”等中国特色词语让老外摸不着头脑,活跃在西方舞台的《红》剧在“民间文化交流”的云雾遮罩下,西人也不一定能看清背后那只政府行为的黑手。
而这,正是愿意认同和捍卫西方价值理念的海外华人可以和应该发力之处。
2016925

(转自作者的“笔记”)

百岁江苏老太太为什么远躲澳洲,至今不敢说出身世???

转自 :一点号  猫眼看人  2016.6.12

在澳洲,有一个南京来的王奶奶,名字叫:王志芳,民国五年生人,今年98岁,如果加上天一岁,地一岁,今年已是百岁老人。
我们是在教会的一次传教会上认识的,距今也有20多年。
老人一口乡音,说话中气十足,思维清晰,待人接物很有分寸。
南京人在澳洲很少,因此我们一些南京人常常邀请老人出来参加我们的一些聚会,把她当作大家的长辈。

我们了解到,王奶奶是70年代后期作为家庭团聚移民澳洲的,这里有她一个60年代就从香港移民澳洲的小女儿。
老人说,她刚刚抵达佩斯时,整个西澳洲的中国人不多,也就几百个家庭。多数是从马来西亚,新加坡,台湾来的。
大陆来的华人,她是第一家,可以说,她是改革开放的大门敞开后移民澳洲最早的一个华侨。
老人的家离我住的不远,我常常去探望,开车带老人上个医院,去个教堂,上唐人街买买东西什么的。
老人说她是个文盲,以前住在三牌楼,在三牌楼菜场当过营业员,后来下放到苏北建湖县,77年直接从农村移民澳洲……
我们对老人的了解也就这么多。也不需要再了解什么,都是老乡,这就足够了。
南京人,乡土观念是有名的,极看重乡情,我们聚在一起,一律不许说英语,不许撇京腔,大家一水的南京话,这种聚会,实在是在海外的南京人聊补乡情的精神会餐。
交往的时间久了,有时我会感到一丝疑惑,老人是文盲,可是在她常坐的沙发旁,我几次看到放有老花镜的镜盒,而且,老人说话的一些修辞,不像一个文盲。
一次,我们为老人过八十寿诞,见到了他刚刚移民澳洲的儿子陈志和儿媳。 她的儿子是一个内向缜默的人,是66年南京支援新疆建设兵团的原5中学生,儿媳要健谈的多,是13中的老高三,我们有谈资了,都能说出许多互相认识的朋友。
“我们家苦哦!”老人说,一口老南京 “文化大革命时候,大儿子没得学上,只好到新疆,大女儿在新疆嘛,二女儿在香港,只有我一个孤老太婆,还给下放到苏北唠,怎么活啊?我好在还会踏缝纫机,就给人做点针线活,人家也穷唉,没得钱把我,有,就送点吃的,送点蔬菜,好点的送点鱼虾,就这么糊唉,糊了6年……一直到移民澳洲才算合拉倒,要不是来澳洲,我这一把老骨头就摔在苏北唻!
这个话题太沉重,今天可是老人的华诞,是个喜庆的日子,我赶紧想叉开话题。
“他妈的,这个理去跟他妈的谁说去?!”,硬邦邦甩出一句国骂,老人的儿子陈志开腔了,他刚刚喝了几杯酒,脸涨的通红,“说我成份不好,他奶奶的,我老子陈中柱是抗日将军!
后面的话,是吼出来的。
像被电打了一般,我们全都像被定格的影片,怔怔地看着他。
兴许是在边疆多年,她儿子身上没有了一点南京人特有的随遇而安,庸懒散淡,带着大漠的风尘,口音里也是浓浓的西北风。
王奶奶显得有点不安,低声说:喝你的酒!
可是,我再想调节气氛,整个晚宴的气氛也都是闷闷的。
我喜欢了解点历史,特别是抗战时期的。晚上我想了一下,与一个朋友通了电话,他是台湾通,请他查一查陈中柱将军这个人。因为陈将军,显然只能是国军将军,不会是共军的。
一天以后,我就得到了反馈,国军中,确实有这么一个将军,江苏籍,黄埔六期,41年殉国。再详细的信息就没有了。朋友说,如果能够到台湾,可以去那里的忠烈祠寻访一下,一定会找到更多的资料。

机会很快就来了,不久,为了一个生意上的事,我来到了台北。
办完俗务,我闯到了基隆河畔的忠烈祠,参拜这一座久仰的祭坛。
我仰望着书写着“成仁、取义”的庄严牌坊。
台北忠烈祠始建于1969年,由蒋公亲笔榜书。正殿及两边配殿层叠树立着密集的神位,有名有姓的享祭者凡49万余人。
我惊奇地了解到,仅仅抗日战争八年,民国折损的将官竟达两百余名。整个二战的盟军战场,也没有哪一个国家,曾经付出过如此惨烈的代价。
我独自凭吊在空旷的殿堂中,仿佛置身于漫无边际的坟地。那些早就在史书上熟悉的赫赫有名的战将,向我走来;一个世纪的亡魂似乎仍然列阵于战火未尽的云天,在等待我这个晚辈前来追问和祭奠。
我径自来到管理处(他们仍叫指挥部),查询我岳祖父计雨亭的叔叔马玉仁的信息。他们一番殷勤检索,很快就找到了。(另文叙述)
我又请他们帮助寻找陈中柱将军,他们把我带到一间展室,赫然见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陈将军的戎装照片,陈将军浓眉大眼,仪表堂堂,神情安详刚毅。生平栏里如此介绍:
陈中柱,字退之。公元1906(清光绪三十二年)农历九月初三,出生于今建湖县草堰口乡堰东村一个农民家庭。
1927年陈中柱出走南京,入江苏省警官学校学习。1928年又转入南京军官研究班,1930年结业,编属黄埔军校第六期。后被委任为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战地特种团第三总队少将团长。参加过著名的台儿庄战役和徐州会战
19416月初,日伪军分几路“扫荡”,围剿驻守泰州的陈中柱指挥的第四纵队。激战几日,他身中六弹壮烈牺牲,年仅35岁。
敌人打扫战场时,发现了他的尸体,把头颅割下带到泰州的日军司令部。将军的无头尸体,由当地百姓用门板钉了一口棺材下葬,并插上一块写着“陈中柱将军”的木牌。后来,将军遗孀王志芳独闯日军军营要回头颅,这才重新安葬在泰州西门外西仓桥下一个唐姓地主的田里。以后,将军的事迹被谱成曲:断头将军之歌,至今镌刻在台北忠烈祠堂。
这时天色已晚,我心情沉重地离开,内心慨然,已是泪留满面。

总指挥是个老者,执意要在雨中送我出门,他感伤地说:——近七百万人的死亡,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搜集齐全。
可是和大陆无数抗日牺牲的烈士及其眷属遭遇的冷漠无情相比,台北忠烈祠能够做到这样,在我眼里,已是圣人。
我一向受到的教育是,抗战期间,国民党畏敌如虎,消极抗日,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而抗战胜利以后,他们要下山来摘桃子了。这个描述很形象,大王的话语能力实在是叹为观止。
现在我知道,国民党在整个抗战期间,牺牲了300多万将士,伤200多万,包括数名上将,几十名中将,近200名少将。击毙日军86万,伤50多万,伪军100多万,这些统计,精确到日军的一个联队,一个中队,甚至是一个小队,参考了日我双方每日每次的战报和战后日军解密的文件。
我心情复杂地回到了澳洲。
我立即去拜望了王奶奶,老人见到我,有些激动,也有些惶倐,我对她说了我到了台湾,我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我说,王奶奶,你的男人是个英雄!
王奶奶有点激动,也有点意外,我向她叙述了我这次访问台湾的整个过程,并将我拍的照片拿给她看,照片的效果不好,20年前的相机水平还是胶卷时代,可是看着照片,奶奶已经感慨的无以复加。
忽然,对着照片,王奶奶哭了,无声地抽泣着,继而,哭声由小而大,终于嚎啕大哭。
奶奶那天和我谈了一夜,也哭了一夜。
她说,“憋死了,憋死呐!娃儿哎!”她平常称我陈先生,有时候叫我娃儿,“我哪里敢跟人说我家老头是英雄啊,解放后我坐了4年牢呢!说我是国民党军官的老婆哎!光复以后,国民党政府把我当烈士遗属,蒋介石亲自给我批的抚恤金,5万大洋,解放以后这全都是罪状呐!老头子给我留的四座小洋楼,在三牌楼的文德坊,全都给没收的劳……我读过书哎,是在汇文学院读地,又在军统报务培训班读地,不敢说哎,抓我坐牢时候我就说我没得文化,是文盲,这才把我放得呐……”
我不解的问王奶奶“你现在是在一个自由的国家,你没有什么可怕的啊?” 奶奶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这么说哎,可是,还是怕,还是怕哦,你不晓得我们经历的是什么,比猪狗都不如哎!……
我听不下去,一拳打在墙上,“这真他妈的岂有此理!” 我怒骂!
究竟是什么样的精神压迫,才会使人产生如此的恐惧,即便生活在了西方社会20年,这种恐惧依然如影随形,徘徊不去?!
王奶奶终于熬到了头。
她的大女儿和儿子移民后,接着第三代纷纷而来,现在又有了第四代,春节聚在一起,四代同堂,是一个热闹的大家族了。
我感到宽慰;又感到疲惫。疲惫地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一个家族近百年的身影……
1933年,出身于官宦之家的南京姑娘王志芳,嫁给了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国民政府中央大学军事教官陈中柱。嫁给军人就是嫁给颠沛流离的生活。王志芳携着两个幼小的女儿,追随着丈夫艰难跋涉。
194165日凌晨,陈中柱匆匆来到挺着大肚子的妻子面前向她告别。“志芳,我是个军人,保家卫国是我的天职。我要走了,不管生男生女,都要取名陈志,要他继承父志……” 看着丈夫逐渐远去的伟岸身影,她在心中呼喊:“你一定要回来啊!”
可是将军再也没有回来
战斗结束,战场上留下的是将军无头的躯体,将军的头颅被日酋割去。
一夜之间,王志芳成了将军的遗孀,她要装殓自己的丈夫,不是无头的丈夫,25岁的王奶奶,身怀六甲,手中牵着6岁的大女儿,走进泰州日军司令部。
王奶奶清晰地记起她与日酋南部襄吉大佐的一段对话:
南部襄吉大佐喝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陈中柱将军的夫人!我来要我丈夫的人头!
南部襄吉大佐:陈将军的夫人?陈将军有几个夫人?
王:陈中柱将军只有我一个夫人!
南部襄吉听后默然,将王志芳带入一个房间,香案上一个大木匣里,放着一尊大口瓶,陈中柱将军的头颅被泡在药水中。拨开亲人额前的黑发,王志芳的泪水决堤而出。
南部此时脸上没有了敌意:“我们是两个国家,陈司令为他的国家,我是为我的国家。但我们敬佩他的英勇,敬佩他的精神。”
王志芳将装有陈中柱将军头颅的木匣,紧紧地捧至胸前,走出了日军司令部的大门。身背后的日军军官齐唰唰地在给王奶奶敬礼。
据悉,近年来,陈中柱将军的墓地已经从泰州迁往盐城烈士陵园,他终于回到了故乡。
我松了一口气。
抗战,不是一两个英雄人物或伟人之间的缠斗,而是一个民族的战争,全民的战争,它超越于各党派争斗之外,在这场战争中,是所有的战士们的浴血奋战,才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他们可歌可泣,气壮山河!
独自将3个儿女抚养大的王志芳女士,已是100岁高龄,远在澳大利亚的老人不用再担心什么阶级斗争,思想斗争,清理阶级队伍,下放农村运动不用再担心派出所里自己的档案。
自己的历史,是自己写的。
老人米寿已历,100岁寿诞将临,王奶奶,好好保重,还有茶寿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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