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creaders.net | 2020-12-10 10:31:40 头牛关注 | 26条评论 | 查看/发表评论 | ||
求是大牛哥评论文章:美国大选的窗户纸已经越来越薄了。但是在最后捅破之前,没人能有十足的把握断定这层窗户纸后面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 越到此时,越是不断涌现出新瓜。而且还是瓜里有瓜,让人目不暇接大呼过瘾。继美国总统就职典礼国会联席委员会否决“承认拜登为当选总统”决议后,德州直接在最高法院炮轰宾州等四个摇摆州违宪。要求最高法院纠正这一错误,让州议会自行任命选举人。目前,有至少19个州加入德州的诉讼案。此举虽然有出奇制胜的价值,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无奈之举。因为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大大动摇美国人民对于选举公平性的信任。 有人认为,这说明川普阵营手里的底牌已经不多了。其实,被逼到背水一战的,又岂止是川普一个人。比川普更害怕失败的,其实是那些对干掉川普信心满满的人。而川普之所以面临这种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本质上的原因是以一名政治素人的身份,挑战了整个世界的旧秩序。没错,我说的就是整个世界,而并不仅仅是美国。或许,川普在雄心勃勃的要排干华盛顿沼泽的时候,没想到下面竟然连着一整个太平洋。原以为抓住尾巴能拖出几只鳄鱼,结果发现那是一群巨大而且凶恶的恐龙。目前来看,至少存在有7股主要的倒川势力。 主流媒体希望干掉川普 媒体,在美国被称为是第四权利。当三权分立失效的时候,媒体通过舆论监督权,可以起到唤醒民众推翻暴政的作用。所以,美国不允许有白宫泱媒。三大广播电视公司、几千家地方电视、无线电广播、报章杂志、出版社,网络公司全部私有。但本次大选中,最大的输家莫过于CNN这些代表第四权力的主流媒体。一个叫真相工程(Project Veritas)的非营利新闻机构,让CNN彻底裸奔。他们监听了CNN每天早晨9点的电话会议。证明这些主流媒体已经自甘堕落。不仅自己卖身成为了民主党的党媒,而且侵蚀了人类花费两百年时间建立的第四权力的公信力。 究其本源,是因为这些媒体对其背后的资本势力和政治正确的屈服。曾经自诩为无冕之王的大牌新闻记者,显然缺少和魔鬼打交道的经验。变成了“谁给钱就替谁咬人”的哈巴狗! 如果这次川普不倒,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就会是这些主流媒体。 科技巨头和大财阀希望干掉川普 福克斯新闻著名主持人塔克·卡尔森曾在11月23日的节目中讲过“但最重要的是,民主党人利用科技巨头的力量赢得了这次选举。实际上,英语世界中的所有新闻和所有信息都是通过单一公司Google传播。在我们的政治辩论中,很大一部分发生在Facebook和Twitter上。如果他们使用技术来审查人们在网上的言论,那么最终,他们将控制人们的投票方式。这正是这些科技巨头所做的。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操纵大选,却毫无办法。” 对于科技巨头和跨国财阀来说,在美国国内受到法律约束做不成的事,赚不到的钱,在海外却丝毫不成问题。他们已经提前一步成为世界人。无论在哪个角落,都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自己的影子帝国。一旦习惯了无法无天的日子,就不愿再被套上笼头。所以,川普就是他们继续驱赶着美国这头巨兽收割世界的绊脚石。 非法移民和犯罪分子希望干掉川普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乐意通过勤劳致富,公平竞争证明自己的价值。在美国的大门口,无数人在排队等着薅美帝的羊毛,吃资本主义大锅饭。当别人还在辛苦打拼的时候,这些非法移民只要用子宫就可以轻松取胜。而拜登接受NBC采访时宣布,他上任100天,头三件大事其中一点就是要将1100万非法移民转正。 自从加州47号法案出台后,犯罪分子终于有了“奉旨抢劫”的黄马褂。只可怜那些奉公守法的华裔,成为了黑哥们儿下手的首选目标。而在此次大选中,民主党在很多州都释放出正在服刑的罪犯,只为了他们手里那张选票。对于这些趴在社会肌体上吸血的罪犯和寄生虫来说,一个要求他们遵纪守法、自力更生的川普,就是最有效的杀虫剂。 美国的职业政客希望干掉川普 如果说川普对付科技巨头和大财阀是在“断人财路”,那他提出的联邦政府改革方案无疑是断送美国职业政客的生路。或许是民主权利来得太容易了,所以很多美国人对参政议政并不太热心,更不热血。这就给了一些职业政客机会。于是就出现一批“什么都不会干,只会当官”的人。他们互相之间通过政治联姻、互相搭台等方式形成盘根错节的“政治家族”。以布什家族为例。用了四代人,短短一百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从俄亥俄州的工厂学徒到顶尖政治家族。 而拜登,在他从政的半个世纪里,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议员的板凳上。如果川普提出的“议员任期两届封顶”的议案获得通过。拜登这样的乌龟政客就再没有赖下去的可能。而这种“人人有份儿”的平静局面一旦被打破,不仅民主党人要发疯,共和党人也受不了。所以,川普面对的是党内党外的双重夹击。 政府公职人员希望干掉川普 美国民主党的执政纲领是“大政府”思路。为了更好的“为人民服务”,就需要雇佣大量的公务员。而公务员在美国能享受到的福利待遇也是远超普通人的。比如,州雇员的福利待遇一般含医疗保险、牙科保险、残疾保险、人身保险和退休福利等,比美国许多大公司好的多。而且,一个人当公务员,医疗和牙科保险全家都能跟着加入。自己只需要付保险金的10%,看病的自付部分也极少。 而川普推行的“小政府”,必然会大幅削减政府雇员,降低待遇。所以,从既得利益的角度上讲,大多数美国公务员无疑是站在民主党的一边。哪怕是明目张胆的参与选票作假,也要把川普置之死地而后快。 除了上面所说的美国国内的5个主要倒川势力以外,在美国以外,干掉川普的声音也不少。其中之一就是那些争先恐后给拜登道贺的西方国家首脑。在“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国际政坛,突然出现川普这样一只刺猬,让大家都感到不舒服。如果川普真的把“排干沼泽”这事儿干成了,德国总理默克尔、加拿大总理特鲁多、法国的马克龙、印度总理莫迪……都会面临国内民众的质疑。互相把手插在对方怀里取暖的好日子可能一去不返了。而另外一些是远离美国的知识分子,有些甚至是名家大咖,也不惜为“倒川”摇旗呐喊。你就是有再多的证据,也别想让一个装瞎的人看到。在川普政策的影响下,原本风风光光一路畅行的“学术交流”被取消了。不仅个人收入大受影响,有些甚至连孩子的上学都面临困难。他们自然都盼望美国能尽早回到原来的路上。 在此次大选中,川普反复提及了“华盛顿沼泽”(Washington Swamp)和“深层政府”(deep state)。所谓“华盛顿沼泽”是形容美国利益集团犹如大鳄在主导美国的政治。而“深层政府”则是指美国在看得见的政府之外还有一个真正影响决策的暗势力。他们的能量足以影响政府的决策,因而是一个深层次的政府。 早在20世纪初,美国就已经注意到这样一股势力的存在。罗斯福曾说:“在公开政府的背后,存在一个看不见的政府,这个政府既不忠于人民,也不对人民负责。现今政治家的首要任务就是摧毁这个看不见的政府,结束腐败企业家与腐败政客之间的罪恶联盟”。 在美国,这个“深层政府”主要由以下组成:国家主要的情报机构、资深的政治人物,是隐藏的决策者。他们透过各种手段和决策逃避商业媒体的审查,并且许多政治人物也受到他们的监管。他们与政府内部的一些高级或长期非民选官员(如高层公务员),有权控制主要商业、军事或犯罪集团的个人、国防工业、反恐工业、国家金融部门、企业媒体等方面的企业及个人,组合成一个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共同体。 其结果就是无论民选政务官员怎么换,自有一个难以撼动的内部体系让民选官员无可奈何……从最初的军工、国会、国安,已经扩散到了财政、司法、华尔街和硅谷。华府的永久势力包括联邦常任官僚、情报机构、军方、承包商、游说机构和新闻界等等,在若干程度上已经近似封建特权。美国总统投鼠忌器,一般不会去招惹它。 他们是在放牧美国,收割世界。这是一种全新形态的集权统治形态。我或许可以称它为“集体性独栽”。因为它不再是通过某一个独栽者,而是采取体系内轮流坐庄的伪民主形式。对于不愿融入其中的,会竭力阻塞其上升通道。要想获得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就要学会这套系统内部的游戏规则。这其实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此次大选会出现如此震惊世界的集体舞弊丑闻。 川普的深层次改革,几乎掀开了罪恶联盟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所以,现在以及以后,川普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人民。他的主要支持者包括:底层民众,军人和民兵(包括退伍军人),警察群体(包括拥枪协会),全国三分之一左右的基督教众,以及亚裔群体。尤其是华人群体,虽属小众,但绝大多数是川普的坚定支持者。这俨然是一出美版的《人民的名义》。 摊牌的时刻即将到来。从现在双方的打法来看。川普采取的是不断加码,通过听证会,演讲制造舆论环境,影响法官站队,逼迫民主党让步的战术。而拜登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忙不停地封官许愿拉帮结伙。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不过,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川普真能做到他想做的一切,那是非上总统山不可的!反之,他也会作为本世纪最大的一个“吹哨人”,成为拨动时代车轮方向的苏格拉底! 转自:万维读者网 https://news.creaders.net/us/2020/12/10/2298049.html |
2020年12月11日星期五
美国大选热帖:川普,摊牌!
2020年11月17日星期二
张千帆:中国自由派的大选阴谋论和美国契约的危机
张千帆 2020年11月12日
2020年总统大选犹如一场史诗级大剧,正在此起彼伏的阵阵欢呼和质疑声中缓缓落下帷幕。但是在太平洋两岸的中国自由派圈子,支持特朗普总统的大量“铁粉”仍然在散布各种指控选举舞弊的消息,其中大部分都是未经核实或已证伪的假消息。他们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偶像败选的事实,喜欢偏信来自《大纪元》等中文媒体和Facebook传播的各种有利于特朗普的假消息。我在的微信群几乎是清一色的自由派,这两天,各群还在大量散播摇摆州出现大选作弊和全线“翻红”之类的报道。
当然,质疑和挑战选举结果是个人自由,但是对于小道消息不加质疑地全盘照收、对于与之对立的辟谣信息完全不闻不顾,戴着深色眼镜,立场现行、先入为主地筛选自己愿意接受和传播的信息,这只能说是偏执。
事实上,此次大选揭示了中国自由派的一个重大变化:他们传统上相信西方的新闻自由和主流媒体,但是这次大量支持特朗普的自由派已不相信《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CNN这样的主流媒体,而选择相信《纽约邮报》、《华盛顿时报》这样的媒体。他们认为,美国主流媒体或已被华尔街大财团收买,或已被“白左”占领,甚至已被“敌对势力”渗透——以往,只有中国左派或官媒才会主张这种阴谋论。
华东师范大学历史学教授许纪霖在微信群里提出,这是中国自由派在1990年代初和“新左派”决裂之后的第二次大分裂。近年来,自由派内部不断分裂,固然是不争的事实,但我还是倾向于认为(或希望),自由派的分裂和那次左右“决裂”是性质不同的两回事。自由派和新左派决裂,主要是因为各自对极权政体的态度上的分野。如果左派——不论“新”还是旧——支持极权或对特定政体的性质存在根本误判,那么左右必须也只能决裂——这种分歧是如此彻底,以至无法弥合。然而,自由派内部则不论出现多大的左右分歧,反极权的基调是一致的,但是他们错误地将美国民主党定性为另一种极左,因而将反极左立场扩大到“逢左必反”。
这样实际上是将他们变成了极右——不能容忍宪政民主体制下正常的左派立场,但是如果他们认识到这是一种误解——中间偏左的民主党显然不是支持极权的极左,而是中国自由、民主、法治事业的推动者可以合作的盟友,那么仍然能够回归真正意义的自由派阵营。自由派内部的分歧主要发生在认识论上(朋友的“敌人”是敌人),自由派和左派之间的分野则不只是认识论,更体现在价值观上。
自由派价值观的基本一致也要求他们对民主政治共享大体一致的基本认知,并共同信守一个社会契约。政治竞争总是对抗性的,但是如果只有对抗,就成了无底线的政治斗争。中国历史上的宪政民主试验之所以屡屡失败,就是因为我们人民从来没有形成过任何社会契约。一个国家要得到理性治理,必须有一个相当数量的自由派中坚力量愿意接受社会契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断分化瓦解。此次大选众多自由派的认知失准表明,他们知道自己反对什么——极权政体,却并不真正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为宪政民主提供基础的社会契约。
周期性选举民主是社会契约的必要组成部分,它要求立场对立的各方都愿赌服输:如果竞选各方都获得了自由而相对充分的表达机会,投票过程没有足以改变结果的大规模舞弊,尤其是如果这一点得到了独立司法机构的确认,那么即便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人当选,我也心悦诚服,而不是仍然胡搅蛮缠、到处传谣。
绝大多数自由派对上述原则并无异议,但是他们否认这次大选符合上述条件:很多人认为,美国的主流媒体出于种种原因而封杀了特朗普的言论,因而宁愿相信他的推文和关于选举舞弊的各种小道消息;他们不仅不喜欢民主党的政策,而且确信民主党在摇摆州制造了大规模舞弊,尽管这些主张迄今为止只是特朗普支持者的一面之词。
直到2020年大选之前,绝大多数中国自由派一直将美国当作“民主灯塔”。然而,大选之后,美国的宪政民主体制还能否受到信任?此次大选的中文谣言满天飞也暴露出中国自由派这个群体的诸多问题,很多人似乎具有和自由主义精神格格不入的领袖崇拜情结,似乎对谁赢得这场选举的关注远胜于对选举规则和事实真相的关注,似乎不愿意对不同信息与见解保持宽容和开放的态度。
现在看来,选举舞弊论的最后堡垒是司法诉讼,特朗普的支持者似乎仍然信任美国司法。如果美国法院能够令人信服地排除系统性的选举舞弊,那么此次大选对于中国自由派将或许是一堂难忘的宪法课,能让他们看到美国人是如何守护新闻自由、选举完整和司法公正,并恢复他们对民主国家社会契约的基本要素的信任,而不是在误解、偏见和阴谋论中越陷越深。
然而,美国社会正在面临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宪法序言里的“我们人民”还在共享并信守自己的社会契约吗?我所说的“美国契约”,是指联邦宪法所体现的政治自然法则,如分权架构和有限民主、言论及新闻自由和法律平等保护。新冠疫情期间发生的弗洛伊德等事件提醒我们,即便是体制性种族歧视也未必彻底消除,而BLM(“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所激发的群情激愤则显示,社会性歧视仍然十分普遍。在一个社会、经济与政治的两极分化不断加剧的国家,还有可能共守同一部社会契约吗?
有些问题很难以答案。我只想从自己听到的华裔美国人抱怨比较多的两个问题,谈谈美国社会契约的重建。它们都直接或间接涉及种族,而如果不同族群不能共同接受一部基本契约,那么不论哪个党执政,社会都将分崩离析。
传统的社会契约以消极自由为主,要求机会平等、反对任何形式的歧视,但是并不要求积极意义的结果平等和纠偏行动(affirmative action)。它把这个问题留给多数人决断的立法——原则上,如果多数人同意,他们总是可以让自己推选的议会代表规定更积极的平等化政策。事实上,许多亚裔家庭认为,大学录取的纠偏政策已经损害了他们的子女获得平等入学的机会。这也许是美国社会应该重视的事实,但这个事实不应让亚裔美国人自己带上种族主义情绪。恰好相反,他们应当主张回归消极意义的族群平等。毕竟,纠偏行动不应永久化,更不应扩大化;它的本意是帮助历史上受歧视的少数族群,尽快使他们获得平等竞争的能力和机会。亚裔也应该更多地融入美国的宪政民主体制,通过更积极的政治参与来保护自己的平等权利。
另一个常见的问题是如何处理“政治正确”和言论自由之间的关系。这也是中国自由派经常诟病西方左派的一个话题。如果有人表达了政治“不正确”的观点,譬如流露出种族或性别歧视的倾向,我们如何对待它?这类观点无疑是错误的,但我们是否应该用自己掌握的资源——国家的或私人的——惩罚之?
允许我在此表达一点不那么“政治正确”的观点——第一修正案仍然是第一位的。它不仅教导我们谦逊和宽容,而且也为清除“不正确”的观念提供了最有效的捷径——辩论。如果我们因为一个人的可疑言论而解聘了他,那究竟能做什么呢?那只能让更多的错误观念因为恐惧而隐藏起来,但是它们会因为缺乏有力的驳斥而继续存在。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地自由表达出来,然后用充分的证据和说理反驳之。
我忍不住引用霍姆斯大法官(Oliver
Wendell Holmes, Jr.)的伟大名言:言论自由不是为了保护与我们一致的言论,而恰恰是为了保护我们所憎恨的言论。我不断地对中国政府强调这句话的逻辑和力量,我也希望美国社会的普罗大众能够接受这个逻辑,克制让错误意见闭嘴的人性冲动,避免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等人在一个多世纪之前担忧的“公共意见的专政”。要让美国“再次伟大”,起点是普通美国人对未必伟大的不同意见更加宽容。
不论哪个党执政,修复美国契约的使命必将是艰巨的。如果拜登先生能够顺利上任,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我对新总统并没有太多的期待。美国总统当然能做很多,但恰恰是总统制让美国更加分裂——用政治学家林茨(Juan Linz)和利普哈特(Arend Liphart)的话说,总统制是最大的“胜者通吃”;它让双方都输不起,它要为此次大选中出现的各种狂热、焦虑和分裂负责。
不论如何,美国总统是美国人民选举产生的;美国能否修复正在被撕裂的社会契约——不同种族能否相互尊重并平等对待,不同阶级能否和平解决利益冲突,不同观点能否自由表达……这些问题的决定权最终都掌握在普通美国人手里。只有当多数美国人愿意继续信守自己的社会契约,美国宪政民主才能恢复世界对它的信任。美国才能继续作为“民主灯塔”,照亮中国及其他发展中国家的通往宪政之路。
(注)张千帆,北京大学宪法学教授。
此文转自《纽约时报》:
https://cn.nytimes.com/opinion/20201112/chinese-liberals-social-contract-us-election/
丛日云:不是一般治国方略之争,而是美国灵魂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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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这次大选,全世界都吵成了一片。我以为,仍然需要像大选前预判选情一样,了解双方的说法,同时要过滤掉双方极端的言论,尽量接近事实真相,不要自己欺骗自己。
同时,有几个问题需要澄清:
第一,到现在为止,川普和拜登的言行都在合法的范围内。
第二,有人指责川普大选之夜的讲话破坏民主选举,其实川普讲话是在拜登讲话之后,也是在几个关键的摇摆州在川普明显领先的情况下突然停止计票的诡异行动之后。他的质疑是合理的,他的讲话也没有违规之处。
第三,川普对计票结果提出质疑,要采取法律手段寻求公平的结果,不是破坏民主,而是行使民主赋予他的权利。这意味着他承认法院是法律争端的最终裁决者。
第四,有人认为川普指控大选舞弊是散布阴谋论,挑动仇恨,破坏民主,损害民主威信。
其实按这逻辑,他们应该先批评民主党,他们从上次大选就坚称是川普勾结俄罗斯才得以当选,不承认川普当选的合法性,散布“川普不是我的总统”的言论,并利用四年的时间以各种方式试图搞掉川普。至于这次大选是否有舞弊行为,需要经过司法调查才能确认,一些人现在就武断地说,指责大选舞弊没有根据,他的根据又在哪里?“说有易,说无难”,你得能驳倒所有关于舞弊的指控才能这样说。就民主党近几年的表现来看,我相信舞弊行为是存在的,只是其影响程度是否会改变计票结果,需要经过调查才能确认。
第五,有人说川普如果败选,他的支持者会暴乱。
其实双方都有激进的人群。不过在计票过程中,开始川普形势看好时,纽约、华盛顿等地的商家把沿街的商铺都用木板封起来,防的显然主要是拜登的支持者。他们知道一生气就砸玻璃抢商店的都是些什么人。
第六,有人认为川普一方在破坏民主法治,甚至把川普比为希特勒。
其实虽然川普个人有许多粗野的言论和不合常规的行为,但并没有超出民主框架,离搞独裁还差得远。
而川普的支持者多是美国的爱国者,是保持着共和美德的优秀公民,他们也爱美国的宪政民主。
破坏美国民主法治的:
应该是那些平时就不尊重国歌,动不动就上街烧国旗的造反派;
是那些公开的无政府主义者和**主义者;
是那些要废除警察局、移民与海关执法局的全球主义者;
是那些整天控诉美国对不起他、一直在毁坏美国民主根基的“仇美者”;
是不断破坏宪法,提出各种激进平等化改革方案的左派政客们;
是出卖美国利益在全世界赚钱的金融寡头和财阀们。
第七,有人由于这次大选危机和乱象而对民主失望,其实人们本来就不应该对民主抱乌托邦式幻想。
民主不是完美的制度,只是最不坏的制度。从比较政治的角度说,美国选举制度相当健全,但仍不能避免弊端、漏洞、失误。当政治文化或“民情”健康的时候,这些都不构成严重威胁。当“民情”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就不是这套制度所能消化的了。我们正在建设现代文明,仍然要学习和建设民主。美国发生的是文明病,而我们需要的是摆脱野蛮走向文明。不能看到人家老了我们就拒绝长大;不能看到人家三高了,自己就忍着营养不良的折磨也不吃肉。
第八,有人囿于传统的观念来认识这次选举冲突,还希望按传统的方式解决。
这种认识脱离美国社会现实,没看到这次不是一般的治国方略之争(上次也不是),而是美国灵魂之战,是两个方向、两种命运、两个美国之争,是要不要美国之争。正因为如此,自川普当选以来,双方都在一定程度上溢出了传统政争的轨道。
第九,双方都有人认为,只要对方当选,美国(或美国民主)就完了。
其实无论美国文明被侵蚀还是民主被破坏,都是一个长过程,这次选举只是向某个方向迈出一步,而不是结束。美国目前经历的,是现代文明向后现代文明的转变,在这个转变过程中,守护现代文明价值者与推动后现代文明进程的人,要经历反复的争夺。
特朗普反对
什么样的多元主义?
由于对特朗普的认识有严重的偏差和倒错,面对特朗普的行为,就会感到凌乱,就会觉得他不靠谱、不按常规出牌、多变、大嘴巴,其实这往往反映的是观察者想像出来的特朗普与真实的特朗普发生的冲突。像特朗普这样目标如此清晰、意志如此坚定执着,不惜冒着巨大风险和顶着巨大阻力,也要履行竞选时的承诺、实现政治目标的政治家,恐怕是罕见的。
特朗普反对的正是这种类型的多元主义。他想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含义之一,就是停止这种自杀行为,让美国文明重振自信、重现辉煌。
"Zwei Dinge erfüllen das Gemüt mit immer neuer und zunehmender Bewunderung und Ehrfurcht, je öfter und anhaltender sich das Nachdenken damit beschäftigt: Der bestirnte Himmel über mir, und das moralische Gesetz in mir."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伊曼努尔·康德
(转自微信 https://mp.weixin.qq.com/s/cdkp5H9p_mlfTnTg5LakYg)